我们确实没买到卧铺,而刚进站,羽熹就发现了列车员王超。我对他并没抱什么期望,他或许会装作不认得我们,他并不欠着我们什么。羽熹去找他,我则往补卧铺的车厢走去。就在这时,羽熹叫我,说我不必过去了,王超让我们上卧铺车厢。天!事实证明我再次错了。人性本善,既然人家说了会帮我们,我为什么不用最单纯的心去给与他应有的信任呢?羽熹很善良,在漠河我们遇到一个独自旅行的女生,羽熹邀请她来和我们一起吃饭,她说先去找旅馆。我和俊宏都认为,我们先去饭店,如果那女孩想和我们一起的话,她自然会来找我们。而羽熹则认为,我们应该等她一起去吃饭。最终少数服从多数,羽熹只能和我们一起,“丢下”那女孩。而现在,我们和那女孩在火车站奇妙的相遇了。羽熹再次邀请她和我们一起通过王超去卧铺。这也太现成了吧,她并没有付出什么,就得到了我们得到了火车人脉。我有点嫉妒,觉得那女孩不劳而获,但何必呢,我又不会因此失去什么。
王超拉我到一边,有点嗔怪的说,我可记住了,多出一个人来!我呵呵的微笑,我对他非常抱歉,虽然他并不会感受到我的自责。我曾经以我的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,以后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我会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的。从羽熹身上,我学到了信任,学到了单纯。我曾经也像她一样的,在我年轻一些的时候。就如同贾宝玉所认为的的,女孩长大了,嫁人了,就不再像水一样了。我们被太多的污秽沾染,失去了曾经的透彻。我们所要做的,就是最大限度的保留那些纯真。
羽熹和女孩聊了一下,发现她们原来是同一个专业,那女孩已经在传媒行业小有成就,告诉羽熹说,明年她毕业时,可以帮她介绍实习的机会。看得出羽熹非常的高兴,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,这次旅行非常值得。我知道,她指的什么。羽熹说,好巧,但我觉得,这就是善有善报吧,她这样善良的对待一路上的每一个人,这些是她应的的,也是必然的。并不是成绩最好的才能找到好的工作,工作这事,还是要看人品的。这就是我的收获了。
12月29日
下午两点半,我们到了哈尔滨。羽熹30号回北京,于是我拉她和我一道去雪乡。
和俊宏,我们就此别过。有种不舍,但我并不善于处理这种离别,我选择不回头的走开。
哈尔滨打车可真难啊,去雪乡的司机师傅说尽早赶过去找他,让我们打车。可我们拦了半天,也没有出租肯停下来。坐上公交,倒是不多时候就到了。我们去往雪乡,而我的感冒更加严重了。因为急着赶车,我们没有吃晚饭。从哈尔滨到雪乡六个多小时的车程,我们饥寒交迫。反正已经感冒了,再受凉也就那样了,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。
车是雪乡农家院老板张利成帮我们联系的。其实半下午一般是没办法包车去雪乡,怎么也得在哈尔滨呆一夜,第二天早晨再走。但我们就是这么的幸运,张利成真的把我们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,非常用心的帮我们找车。到了农家院已经将近晚上11点了,牡丹江下午三点钟天就渐渐黑了,大约5点就黑透了。11点,这个农家院变得黑漆漆的,所有客人、店员都睡了,唯有老板还在等我们。张利成有点冷冷的对我们说,饿了吧,还没吃饭吧。我们不好意思在这么晚的时候麻烦他做饭。我们说,刚刚吃了点零食。张利成走进厨房说,知道你们要来,晚饭的时候做了你们的那份,给你们乘出来的,我再给你们炒个菜。我和羽熹忙说不用炒了,太麻烦了,但他并没有理会我们的话,径自忙活去了。过了一会,他把炒好热好的菜端了出来。我们回过头来看这饭菜,一盆小鸡炖蘑菇,蘑菇是我最爱吃的茶树菇,一大盘黑木耳炒鸡蛋。这菜色菜量如果在漠河的那家店,一百元是打不住的。而这里,只需一人二十。
张利成问,你们明天怎么玩啊?我们不知道。就是出去走走看看吧。他说,明天上山吧,羊草山,看日出,很美。我们说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