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风,撩起村庄的面纱,不老的粉墙黛瓦,徜徉在青山绿水间。马头墙,徽商昂起的骄傲头颅。历尽艰辛,千里征程都陶醉在光宗耀祖中。
水系,环绕山村徐缓的音律,流经马致远的山里人家。择水而居,赖以生存的一脉风水宝地。穿过茂林修竹,即使历经万劫的末途旅人,眼里也布满生机。
程坑、李坑、晓起、庆源……全在初阳的折射下浮光掠影,无不沐浴在原始的野性中。隐喻之外,有鸟鸣、鸡啼与犬吠,弥散于薄岚里。迷漫的炊烟,延长蛰伏的想像,驾驭在低低的云层边缘。
田园,浓郁着汗水的金黄,层浪推没村庄的背影。农夫,手执牛绳,肩挎犁耙,倒影在沧桑的古石桥下。纵横的阡陌,分不清过去和现在的界限。时空,遁入欲说还休的絮语中。
黛色的远山层叠而来,翻开陶潜那个时代的一页页耕田史。然后,我站在地平线后,独看一抹绛红,该有多少热血浓酽泼染。我轻轻叹息,抽长远古青丝,让徽州人焕发历史和青春的光芒。
暮色牵着收工人的衣角,悠悠然,哼着晚归小调,嗅了嗅桂花香,憧憬明天浮出山光水色的生活。
里程不长,荡一篙秋水,深浅的河流悠闲地穿过弯月般的拱桥,岸边有小浣衣女,于青石板上晃动搓衣的身影。红荷包鱼游弋在河汊里,竖起惊恐的眼神。
古月,在旧时的记忆中沉思。雪白的马头墙与纯银的天空一样高洁,身后的笛音,在红尘之外悠长。
寻访过,无数的高山大川,莽野的处女地,我的灵魂从未如此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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