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到官坑难,那么到庆源更难。也因为难,所以庆源人以桃花源里人家自称。经过一路崎岖的山路,我想你也一定有一种寻梦的感觉。
连日的雨水,山路变得更加泥泞颠簸。小面的在水库的分叉口已拒绝再向前走。不畏艰苦的旅行者唯有卷起裤脚,背上了行装,一步一步往里走。我们进村已是炊烟四起的黄昏。虽然司机说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,但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,山路弯多路窄,我们也不禁捏一把汗。不过,因为我们这么迟才进村,沿途却捡到四个迷失的旅行者。他们徒步进来,但又走错路,看着黑夜降临,正焦急万分。也正好,遇上我们的顺风车。留在村里一整天,我有足够的时间闲逛。从村尾沿着小河向村头走。首先遇到一对卖鱼的夫妇。女的拿着小包,男的挑着扁担。箩里的鱼半尺长,只有十几尾。或者,在某些村里已卖去不少,要不,这肯定是个艰难的生意。他们走过庆源,沿着田边的石板路,向下个村庄赶过去。看着他们的背影,我想,在有了汽车的今日,这条有上千年历史的石板路还有它的实用功能。在村尾还有一棵银杏古树。据说是母的,和几十里外的另一棵雄性银杏长相思守。因为古树已有几百岁,在人们的心中自然多了几分“神”迹,也多了不少传记和故事,足见中国文化对万物有情。过了古树,就可看见凉棚和美人靠倚伴在小河旁。还有依河而建再向两边伸展的民宅。据说,这里曾有两个富商。一个是上海照相业巨富詹福熙。他的旧宅在小河边,很显眼,现在是卫生站,所以也只能在小园子内观赏那眺望小河的花楼。另一巨富是因中缅公路发达的詹励吾。当年他为母贺65寿,也在河边建了一座更为豪华的大宅。书上说,大宅仿南京总统府而建,有汉白玉基石,正门墙壁上还有砖雕108个不同字体的“寿”字。大宅在河边一条不显眼的小巷里。最明显的路标,是巷头那位坐着炭凳的哑婆婆。大宅在解放后分给几户农家。大家都在院子里建了猪棚,在后厅堆放大量柴草。各家的灶头又把那些屋梁上的雕刻燻上一层漆黑······看到昔日豪华的府第被摧残至如今的破旧,不禁有几分怜悯和惋惜。村头有座巨大的桥屋,跨河而建,被烧毁了一部份,如今用作堆放草料等。为什么建在河上呢?以前是住人,还是用作防御用途呢?穿过桥屋,继续沿小河向上游走,再过一个石拱桥,山地渐渐开阔,一大片油菜花田便出现在眼前。可惜花开七成,还未能到盛放的金黄。这个时间是两造禾之间的农闲期,农人种植菜花填补空档。一路上看到农人们的工作有放牛,采木,收集草料,或是回家时割上几把菜花喂猪。“婺源”的“婺”之字解作手执长矛的女子。这里的农妇通常腰间插砍刀,用作采木,割草之用。一路上,碰到几人采木回家。他们无论男女,每人肩上扛一树干。树干长约七至十米,有数十斤重。歇息时,木桩一端着地,中央用木丫撑着,休息够了,又再赶路。在我往回走的路上,我还遇到一个玩露营的旅行者。他个子不高,但黝黑皮肤,身体也很健硕。向我询问了村里的住宿状况后,他道:“我还是喜欢扎营。”我问:“在荒山野岭扎营,不害怕吗?”他答:“自然的声音,舒服的很。”看着他的背影,被压弯了的身子,我敬畏他那种一个人行走的毅力。
实用旅行资讯:请参考2005年发表的--信息篇: 江西婺源东北线
(wu yua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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